二人转:史称小秧歌、双玩艺、蹦蹦,又称过口、双条边曲、风柳、春歌、半班戏、东北地方戏等。表现形式为:一男一女,服饰鲜艳,手拿扇子、手绢,边走边唱边舞,表现一段故事,唱腔高亢粗犷,唱词诙谐风趣。二人转属走唱类曲艺,流行于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和内蒙古东部三盟一市(现呼伦贝尔市、兴安盟、通辽市和赤峰市)。
纵观二人转半个多世纪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到,二人转始终是处在形式与内容的动态发展变化中。“随着时代的发展,二人转的表演形式出现了一定的变化。往昔二人转的‘说、唱、扮、舞、绝’变成了今日二人转的‘说、学、逗、浪、唱’。表演中常常是说笑话,演小品,学唱流行歌,逗乐子,翻跟头,才艺展现,演唱二人转小曲、小帽等。二人转已发展为集忽悠、说笑、模仿秀、杂技表演为一体的表演形式。除了演出形式,演出内容也变得十分庞杂,真可谓变成了一只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对于二人转演出内容的变化,有研究者概括为:一、小曲、小帽取代传统的长段子;二、综艺化节目削弱了二人转[color=rgb(68,68,68) !important]舞蹈;三、说口的高度发展;四、戏耍性模拟取代正统表演;五、娱乐性趣味取代教化性主题。
当下二人转的艺术形态带有明显的综艺化倾向。剧场、市场、观众和二人转自身的创新促使了综艺化的出现,也正是这种综艺化倾向改变了二人转的演出形式和内容。当二人转的受众们越来越关注其综艺效果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反思:二人转究竟“转”什么?逐渐被说笑话、歌曲、小品而取代了的舞蹈是否已失去了其存在价值?没有舞蹈的二人转是不是真正的二人转?
二人转史称“小秧歌”、“双玩意”、“蹦蹦”,又称“过口”、“双条”、“棒棒”、“碰碰”、“边曲”、“风柳”、“春歌”、“天平”、“悠唱腔”、“莲花落”、“小落子”、“半班戏”、“东北地方戏”等。二人转一词,始见1934年《泰东日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统称二人转。
延续了300多年历史的二人转保持了它的连续性和整体性,在民间生生不息广为流传,这是因为二人转保留着远古东北文化的传统,并被东北文化传统的大河向前推动着。杨朴教授在《整体文化现象中的现代二人转》一文中提到:“现代二人转不是孤立的文化现象,它是传统二人转的发展和变形,传统二人转是从东北大秧歌“辟出来”的戏;而东北大秧歌是民间祭祀舞包括民间野人舞的变形,民间舞蹈则是东北萨满舞的变形;萨满舞则还有自己的源头,那就是5500年前东北女神祭祀仪式的圣婚仪式。通过这种连续性和整体性的探索,我们会看到,现代二人转是从东北远古文化的源头经由多种中间文化形态流到今天的文化大河。从东北远古的圣婚仪式到现代二人转,这条大河流过了五六千年的历史,文化形态也发生了从神圣走向世俗,从庄重走向戏谑的巨大变化。”由此我们看到,在二人转的艺术形式的流变中,无论它进行了何种变形,实际上“二人转”现象所表现的一种集体无意识愿望,即比现实更深层的心理原型及其舞动出的狂欢化的精神是没有发生改变的。
古人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则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舞蹈作为构成二人转美学特征的重要元素,对剧中人物性格的刻画,思想感情的表达,情节发展的推动等,都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作为表现方式的舞蹈对二人转表演艺术的发展也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二人转中最初的歌舞来源于东北人最熟悉的娱乐活动——东北大秧歌。二人转来源于大秧歌,是既可以从一丑一旦的二人转构型得到证实,又可以从二人转的“走三场”(头场看手,二场看扭,三场看走)是大秧歌的“情场”和“逗场”的转换得到考察的。然而大秧歌中的二人转构型和“情场”与“逗场”也不是无源之水、毫无依傍,它也是它先前艺术形式的转换。这种转换的主要来源是东北各民族的民间舞蹈传统。大秧歌上、下装的演出中一对对地逗着“扭”——实际就是“二人转”一种形式。
当我们看到街头如痴如醉的大秧歌表演时,其实就很容易理解二人转中歌舞的意义了,这是一种沉入歌舞的狂欢。随着时代转变,二人转也在不断发展,它不断吸收各种各样的歌舞形式,各种现代的综艺元素,但我们发现如果二人转的表演成了单纯的娱乐性质的歌曲表演,小品表演,那么二人转就将淡然无味,缺失了舞蹈的二人转将破坏演员与观众一起构建起来的狂欢气氛。二人转中不拘形式的歌舞,带领人们进入情感的狂欢之中,使得人们的感情得以宣泄。
二人转艺术引领我们返回生命的初始,返回那朴素激情的源头。我们希望无论是二人转演员还是受众群体,在演出、研究创作以及观赏的过程中,不光要有现代意识和世界眼光,同时更不能忘记二人转是劳动人民在长期的社会生产和生活中创造的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应做好现代意识与原始情感这两方面的调和,使二人转舞蹈的本体艺术特征与现代精神并存。 |